洛杉磯尋警記:美國警察與警車探秘之旅
有這麼一群人,他們身處一個叫做“天使之城”的城市,卻偏偏需要去面對所有的“罪惡”,這些人始終恪守著“守護與服務”的信條,人們把他們稱為“天使守護者”。而在新聞或者好萊塢大片裡,提到這群人時往往有一個官方的叫法----“L.A.P.D.”洛杉磯警察局(Los Angeles Police Department),這是好萊塢警匪電影裡必不可少的重要角色。而我們眼裡的重要角色,則是警員們的座駕--那些在電影中風馳電掣的警車們。
一份來自雪佛蘭邁銳寶的邀請,促成了我們這次橫跨大洋直面L.A.P.D.的旅行。洛杉磯警察個個都有當明星的天分,以至於原本滿腦子隻有美國警車的我們,一次又一次被他們的故事和過往所吸引,最終有了這篇夾雜著美國警察往事的“尋警記”。
在了解洛杉磯警察局之前,我想先來說說“洛杉磯”,洛杉磯所在的加利福尼亞州原先是印第安人的聚居地,自1769年開始成為了西班牙人的殖民地,因此加州的城市都是以西班牙語來命名的。12年后西班牙人在洛杉磯建鎮時,把這裡叫做“天使女王聖母瑪利亞的城鎮”,后來就簡化成了天使之城(City of Los Angeles),“los”是西語中的定冠詞,相當於英語中的“the”,而“Angeles”就是西語中“天使”的意思。
隨后整個加州歸屬墨西哥,而墨西哥僅擁有加州20多年,就因為1846~1848年美墨戰爭的戰敗而將整個加州割讓給美國,洛杉磯也從此成為美國的領土。戰爭結束的同時,有大批移民因為“淘金熱”而來到洛杉磯,1850年,洛杉磯正式設市。
“洛杉磯”有三個地理概念(來自百度):
1、大洛杉磯地區,包括洛杉磯縣、奧蘭治縣、河濱縣等5個郡131個城市,人口952萬,
是全美最大的城市群﹔
2、洛杉磯縣,由88個城市組成﹔
3、洛杉磯市,美國第二大城市,人口396萬。
L.A.P.D.主要管轄的,就是作為全美第二大城市的洛杉磯市。這個由大量移民組成的城市注定了它的混亂和難於管理,也讓這個有著美麗名字的城市充斥著罪惡和暴力,在歷史上曾經一度發生過種族沖突事件。
好了,大致的背景就介紹至此。我們的行程就從洛杉磯警察局的博物館開始。這間曾經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就投入服役的老警局如今已經被改建成了洛杉磯警察局的博物館,裝著洛杉磯警察局的種種過往。這裡所呈現的內容,相對於洛杉磯警察局超過150年的歷史而言僅僅是一些片段,我們也隻能通過這些片段去還原和想象洛杉磯警察局悠遠的歷史。
我們請來了幾位退役的老警官作為我們的向導,這些警官都是非常健談的人,還沒有進入博物館,他們就已經在滔滔不絕的為我們介紹美國警察了。
剛走進博物館的大門,就能在接待處的后面看到這座博物館裡年代最久遠的展示品之一:古老的電話,在上個世紀的30年代,通信還不夠發達,分局之間的聯絡全部依靠這種插線式的電話機。
● 牢房、警棍、手銬...那些最容易留下陰影的物件
接待處轉角的櫥窗裡放著從前的警察最貼身的物件--手銬和警棍,不過這裡面並沒有現役警察使用的手銬和警棍,美國警察現在使用的是T型的PR-24警棍。警棍這種東西,總是容易讓人聯想到暴力,而手銬,則束縛人的自由,我不禁想到這些本該用來制服壞人的工具在不少地方卻是被用來對付平民百姓的...
櫥窗裡有一把其貌不揚的小短棍,這種被退役警察們叫做SAP(發音)的隨身武器是區別於警棍的“求生裝備”,早期沒有對講機和移動電話的時候,外出執勤的警員往往需要自己面對危險,因此他們需要一個有足夠威力的貼身防衛裝備。它們平常被裝在警員褲子上一個專門的口袋裡。這把看起來不起眼的小棍子用皮革包裹了鉛塊或鐵塊,可以很輕鬆的打斷人類的骨頭,是當年非常受警察歡迎的武器,后來因為傷害較大被禁止使用。
后面的走廊裡挂滿了歷年L.A.P.D.重要領導人物的畫像,這裡面有亞裔,也有黑人,還可以看到女警官。關於警局的用人問題,我們稍后就會提到。
穿過走廊,后面就是警局當年的拘留所,所有的嫌犯被保釋之前都要呆在這裡,這裡展示的都是獨立的牢房,有洗手池和馬桶,與監獄沒有什麼分別。這裡還有一部當年的可以移動的電話,讓嫌犯找人來保釋自己。
牢房對面的櫥窗裡展示的是警察歷年使用過的手銬,從常規的手銬、便衣警察隨身攜帶的拇指銬、審訊用手銬和重刑犯的手腳銬等等一應俱全。
● 洛杉磯警察的交通工具們
在博物館的后院,停滿了當年的老警車,這輛上世紀30年代的福特Model A是這裡年份最久的古董,它要比在場的退役警官年紀還大,沒有人知道它當年經歷過什麼樣的故事。
轉過來則是一台1958年的第一代雪佛蘭Impala警車,在那個年代,雪佛蘭的標志和凱迪拉克竟然是同樣的風格!這輛車似乎已經能勾起一些我們對於西部電影的回憶了。
90年代的Caprice警車以及當年的便衣警探們駕駛的雪佛蘭Caprice也很出色,據退役的警官介紹,這些警車相比民用版本,都擁有加強的懸架和制動系統,而當年警察們為了讓車子馬力更大,甚至會摘掉車子的空濾之后再上路,那時候的美國車氣缸是有多經得住折騰?
接下來是原先洛杉磯警察局使用貝爾206型巡邏直升機,L.A.P.D.擁有龐大的空中力量,據之前2008年的統計,洛杉磯警察局擁有17架巡邏直升機,在全美屬第三大空中資源的擁有者。退役的老警官回憶說,最早的時候,直升機的作用只是用在交通方面,用來觀察路況、疏導交通之用,后來它的功能被全面發掘,充分利用其空中的優勢,開始承擔類似追捕、阻截和狙擊等等任務。
在一面印滿退役老警員名字的紀念牆旁邊,停著一輛洛杉磯警局的裝甲車,這是在營救行動中有著顯赫戰功的車輛。
巡警除了汽車以外,摩托車也是主要的交通工具。退役的老巡警JJ對於博物館裡的川崎警用摩托車情有獨鐘,他說:“我騎了它27年,川崎摩托車的靈活性是現在的哈雷和寶馬摩托車無法取代的,現在的哈雷和寶馬摩托車可以跑得很快,但是光跑得快是不夠的。我還是喜歡原來的川崎摩托車。”騎警的裝備也隨著時代不斷演變,從原先的警帽,到現在的全盔,在安全防護上不斷進步著。
在社區內巡邏的警察也有使用自行車作為交通工具的,館內有一輛2000美元的捷安特自行車,價格讓人咋舌...難道用的是防爆輪胎不成?
洛杉磯警察局還有一個卡通警車形象,這是洛杉磯警察局去學校宣傳的道具,警察會提前在卡通車裡錄好音,它會向孩子們說“不要吸毒、注意安全、保護自己”之類的話,讓小朋友們從小就有守法和保護自己的意識,這也算是“警車”的一種吧。
● 女警、制服和徽章
洛杉磯警察局在人員構成方面之前一直以白人為主,80年代后拉丁裔和黑人警員的數量才開始有明顯的變化,警員性別也以男性為主,1910年第一名女性警員加入洛杉磯警察局之后,女警員的規模一直不大,目前女警官的比例也僅有2~3成。早期男女警員的徽章都有區別,1973年后取消了警銜分“男女警官”的做法。
洛杉磯警局警員的制服在19世紀使用的是原先英制的制服,第一位女警員的女警制服甚至是她自己親手做的。1913年之后有了正式的女警服裝。
洛杉磯警察局的前任局長帕克的制服也被收藏在館內,這位為洛杉磯警察局服務了37年的警察理應受人尊敬,SWAT特警組也是他在任期間組建的。
● 關於SWAT
在一系列重大的案件發生之后,為了應對城市突發狀況和恐怖襲擊,1967年,洛杉磯警察局正式組建了SWAT--Special Weapons And Tactics unit特別武裝戰術小組。SWAT在與美國恐怖組織SLA(辛比昂尼斯解放軍)的正面交鋒中名聲大噪,很多城市也先后效仿建立了自己的SWAT小組。SWAT成立多年來一直以“多功能”的角色出現,在各種反恐、營救以及特殊安保任務中都能夠見到他們的身影,SWAT還為美國第36任總統約翰遜Lyndon.B.Johnson執行過安保任務。
● 一場刻骨銘心的劫案
早年間洛杉磯警察使用的一直是左輪手槍,后來配發了霰彈槍。在上個世紀末,半自動手槍才逐漸成為警用的主流手槍。當時警察並沒有配備自動武器。
發生在1997年的一樁搶劫案使洛杉磯警察局警員沒有自動武器和遠距離武器的弊端完全顯露,這是警局發展中一個影響重大的案件,也是當時轟動世界的搶劫案。正是這起案件使得洛杉磯警察局不得不重新思考警員的武器配備。
1997年2月28日上午,位於北好萊塢的美國銀行傳出激烈的槍聲。已背負著多宗搶案罪名的Larry Phillips和Emil Matasareanu從銀行中劫得35萬美元(他們原本以為能夠搶到更多)。周圍巡邏和接警的警察迅速趕往現場並包圍了銀行。現場的警察一度以為當搶匪走出銀行時,看到這麼多警察就會乖乖繳械投降。在這些經驗豐富的警察看來,即便歹徒用劫持人質的方法,也無濟於事,SWAT會把他們搞定。
出乎意料的是,走出銀行的歹徒竟然持有自動步槍、攜帶大量的彈藥並身著重型防彈衣。這兩個看《盜火線》走火入魔的幼稚年輕人一心想要在電視上一舉成名,他們已經准備好大開殺戒了。先走出銀行的Larry Phillips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舉起步槍向警察開火,警員們相繼中彈,事態在一瞬間升級。
現場僅有半自動手槍、霰彈槍和少量的點三八口徑左輪槍的警察,拿身著重型防彈衣的歹徒毫無辦法。整個電台裡都充斥著警員受傷和呼叫增援的聲音。奉命趕來的SWAT使用的MP5沖鋒槍也沒能貫穿歹徒的防彈衣。由於歹徒的步槍射程和威力遠遠在警察的武器之上,后續趕到現場的警察也無力還擊。被重重包圍的兩名歹徒向周圍警員和平民甚至直升機瘋狂掃射。
當年嫌犯逃跑時的車輛也在博物館周被收藏,從遍布車身的彈孔就可以想象當時槍戰的激烈程度。
二人到達停車場想要離開,從車裡又拿出了更多武器。警察這時候還不知道,這兩名歹徒出發時攜帶了4000多發彈藥,完全是抱著玩命的心態而來。二人一人駕車,一人在車外,繼續向經過的道路和街區掃射。警察的包圍將兩人分散,其中一名歹徒在更換彈鼓時,彈鼓卡住,隻能棄槍用手槍還擊,被背后偷偷包抄上來的警察射傷,在絕望之余撿起手槍頂住自己下巴飲彈自盡。
駕車的一名歹徒由於車輛受損,嘗試在道路上截車逃離,被沖上來的SWAT近距離使用AR-15(據說是從當時武器商店裡征用的)步槍射傷致死,這才結束了這場44分鐘的槍戰。在這次交火中,警方射出子彈超過500發,歹徒射出的子彈數量超過1100發。2名劫匪制造的劫案先后出動了共計350名警員,7名市民和11名警員受傷,8輛警車受損(其中兩輛完全損毀)。
在如此大的代價面前,洛杉磯警察局開始重新思考警員的火力配備,之后開始大量在巡邏警車上裝備步槍。警局的警員如今隻需要完成一個幾天的射擊學習課程,就可以使用M16或M4步槍。
下面這段紀錄片再現了整個劫案的過程,一起來看看兩個前科累累的年輕人面對洛杉磯警察時的瘋狂行徑。
小結:
一個博物館讓我們簡單了解了洛杉磯警察所經歷的過往,你會發現博物館裡確實沒有去提那些敏感的種族沖突事件,好吧,我想每個地方都更願意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也許這些歷史不夠讓你過癮,也許你比我們了解的更多,歡迎大家在評論中跟帖分享。好了,接下來我們會給大家講述一個退役老警察的故事。想知道一個從陸戰隊退役的老兵為什麼要從事警察職業嗎?想知道如何成為一名美國警察嗎?想知道美國“公務員”的待遇如何?請期待我們下一次的更新吧。
“to protect and to serve”(守護與服務)這是烙在洛杉磯警局任何一件事物上的座右銘。我很想知道,這句話是不是也烙進了所有洛杉磯警察局警員的心裡,否則它就是一句空話。洛杉磯的退役老警官的肺腑之言也許能讓我們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他的那些收藏也會讓你見識什麼叫做對職業的熱愛。當然,我們也沒忘了打聽一下如何成為美國警察這樣的“公務員”,並且一定會順便八卦一下美國警察的收入等等問題。
● 小博物館裡的大世界
好了,我們回歸正題。還記得參觀博物館的時候我們提到的退役警察JJ嗎?這個熱情好客的老爺子看出我們在警察博物館裡的參觀意猶未盡,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嘿小伙子們,到我家來吧,我有很棒的東西給你們看!”
我們驅車近四十英裡來到了JJ的住所,車庫門上巨大的美國國旗和牆壁上繪著的海軍陸戰隊標識已經向所有人亮出了這座庭院主人的身份----退役警察JJ曾經還是海軍陸戰隊員。他帶著我們從旁邊的側門繞進車庫,我們才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也終於明白了JJ家的幾輛車為什麼隻能停在門前和路邊…
整個車庫被JJ改造成了一個私人收藏館,幾十平米的小房間裡卻裝著幾乎全美國甚至全世界(一點也不夸張)警察世界的縮影。從世界各地的警察徽章、制服、紀念品到各種警車模型和警察玩具,如果你讀懂了這裡的一切,你就能對全世界的警察尤其是美國警察了解個大概。
車庫被隔成了兩個房間,靠外側的一個房間裡挂滿了世界各地警察的徽章,在角落裡擺著幾套警服,通向另一個房間的大門上貼著JJ心目當中的英雄SAM GOSSETT的照片,這扇門之后是JJ更多的收藏。從進入車庫開始,JJ的話匣子就再也沒關上過,SAM GOSSET這位老英雄的故事他用半個多小時給我們講了一遍,我們的目光每落在一處物件上,他就能立刻對著這件東西講出一個你從沒聽過的故事。
門后面是JJ真正的小空間。房間裡被各種制服、帽子、徽章和模型填滿。從地面到屋頂的空間都被完完全全的利用上了。中間那張花式九球的小球桌讓我們隻能剛剛找到落腳的空間。對於不了解美國的我們而言,JJ腦子裡裝著的東西簡直就是一片大海,我估計要花上三年五載才能把這一屋子的東西弄明白個大概。
瞧不起這一屋子的東西嗎?光是架子上的這些帽子,每一頂的價值都已超過了500美元,那些紀念章和紀念幣之類的更是價值連城…很多人都會問他這些收藏品中最貴的是哪一件?JJ說他一直以來都沒辦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因為他這裡滿滿兩個房間的東西基本上都不是花錢買來的,“95%都是我跟別人交換來的,比如這些二手的警服,我都是用洛杉磯警察的警服跟別的地方警察交換來的。我還有19套警服放在另一個倉庫裡,它們來自德國、南非還有加拿大。”
為什麼要收藏這些?JJ笑著說,沒有特別具體的原因。他隻記得:“當我還在警察學校的時候,一個紐約任職了5年的警察查理放假來我們學校玩跟我們聊天,因為他要去警察局沒有人會有時間跟他聊天,所以他來了我們這。他跟我聊了差不多4個小時,因為我也是從紐約來的,所以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在我們聊天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突然給了我一個紐約警察的警徽,說:嗨,這個給你收藏用。我說查理我沒有任何收藏啊。他說你會開始的,就這樣我就開始收藏了。”
“所以當我真正開始四處執行任務的時候,我開始留意當地的警察物品。紐約,加拿大,英國等等地方我都執勤過,當我去拜訪不同警察的時候也會帶去他們喜歡的東西跟他們交換,我親愛的老婆就幫我整理好了這些東西。所以在不經意間我就慢慢擁有了很多很值錢的東西。一開始都是隻值10塊左右的,但是到現在都價值連城,特別當是我收齊了一整套的時候,你看到我那些東西,開始算他們值多少錢的時候,你會犯心臟病的,特別是我那些警察硬幣,天啊,價值連城。我還有很多人們都不知道的小國家的警察物品,所以特別珍貴。我還有很多前蘇聯的警察用品,德國的不再使用的警察物品,這些東西如果我不收藏的話就不復存在了。你看我那個摩托徽章,那是1940年代的物品,最后出現的也是1950年代時期,那可是50多年了啊。如果我不存的話,就沒了。好多東西每天都被人當垃圾一樣丟掉,但是我喜歡他們,看到了他們保存下來的價值,現在他們果然都價值連城了。”
“你看我有很多警察的小玩偶,如果你去一個玩偶店,你大概隻能看到消防員或者軍人的玩偶,你很難看到警察的玩偶,但是看看我有多少,我從1970年就開始找他們了,我老婆都快瘋了,因為我每次出門回家都會帶回來很多關於警察的東西,但是我確實很享受其中。這也是能讓我認識到更多朋友的方法。”
● 一名退役陸戰隊員的警察生涯
JJ依然為我們熱情的展示著他的每一件得意藏品,不過我們覺得,是時候給他一些時間來聊聊他自己了。作為一名為人們服務過37年的老警察,JJ的經歷算不上傳奇,但是這位70歲老人的那份坦誠卻讓我們深信耳朵裡聽到的是美國警察內心的真實寫照。
前面已經提到過,“JJ”曾經是海軍陸戰隊員,在美國有不少警察都像JJ一樣在部隊退役后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那為什麼選擇這份職業呢?
“當我加入海軍陸戰隊的時候,我是沖著我心目中最棒的部隊去的。但我不想結婚以后還繼續做海軍陸戰隊員,因為那樣我就沒有時間照顧我的家人,那時候我已經深愛著我現在的太太。所以結婚以后我退役了,但是我還是想著如何能給別人提供幫助----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挺可笑的。你知道,現在人們大多隻把這當作是一份工作。但那時我是真的想去幫助別人。我深深相信做一名警察是可以幫助別人的。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做一名小小的巡警,照顧好我的鄰裡街坊,去幫助人們。”
參軍經歷對做警察有幫助嗎?--時隔八年才實現的警察夢
當警察當然要通過嚴格的篩選和測試,這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從海軍陸戰隊退役后加入警察學院,我還是和其他人一樣要通過層層考試,筆試等等,就算我曾經是陸戰隊員,我還是和其他人一樣,沒有分別,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經歷隻能為我的筆試爭取到10分的加分而已。而大學畢業生當時是工作比別人多一百美元,但是18個月后,大家的工資是一樣的,沒有分別。學歷還會幫助你更快升職,如果三個人表現一樣,他們會選擇有大學畢業証書的人升職,而陸戰隊員的經歷是沒有幫助的。”
“1970年,4年的海軍陸戰隊員結束后,我決定去當一個警察,我通過筆試后他們對我進行了背景調查,我需要跟心理咨詢師談話,我那時還要跟兩個警長談話, 21歲的我,還不懂怎麼去扮演警察的角色,所以當我去考警察學校的時候,失敗了,我面試的時候太強硬了。”
“之后我做了7年的郵件員,然后加入了電影圈,在好萊塢電影行業做了2年。29歲的時候,我覺得我還是想要當一個警察,當時的報考上限是34歲,我想我可不能再等了,再等就來不及了。所以我又去考試,8年在其他地方工作的經驗使我成長了很多,讓我在口試的時候表現非常出色,得了滿分。”
“通過筆試、體檢、心理測試、體能測試和背景調查后我終於可以進入警察學校了。當時的學制是5個月。3個月在學校,1個月實習,最后一個月回到學校。現在的學制是大概8個月。現在主要是西班牙語的訓練增多了(前面已經提到過加州有很多墨西哥人,他們的語言是西班牙語),我隻能說幾個西班牙語單詞,但是現在他們要求警官可以用西班牙語進行口頭調查。所以有4個月的時間是學習西班牙語。所以當時我用5個月畢業了,並且成功在18個月巡警的試用期裡証明自己,然后就成為了一名正式警察。”
“我非常想做交通警,所以我申請了調動,轉過去后我還重新學習了交通警的規則,做了幾年的交警后,有一個朋友跟我說JJ你要不要去專門去管理幫派,摩托黨或者監獄黨。我說:啊?便衣嗎?所以我做了兩年專管摩托黨的警察,然后又做了2年管理街頭幫派的警察。然后我就回到交通部,我申請去做騎警,騎警考試還是要經歷層層考試,我的口試也非常順利的通過了,我進入了摩托車學院。摩托車的學習是很難的,報考的時候有大概500學員,隻有300名警員通過考試能真正進入課程,每個班大概有21人,隻有13個左右能順利升班,下一年我們班隻剩下9個人,淘汰率非常高。
“當我順利成為一名摩托警后,我就一鼓作氣做了27年,我非常熱愛這工作。 我們護航,維持秩序等等。我們管理從聖地亞哥到莫羅灣的所有游行工作,還要做葬禮執勤等,忙的時候每個月都有一次游行,我們負責維持現場秩序和安全。我們還讓小孩子坐在我們的車上照相,非常融洽。我喜歡當摩托警,我們可以回應任何事件,地震,暴動,意外,我們都是第一個被通知而且能很快到達現場的,當堵車嚴重的時候,隻能靠我們,我們95%都能在預期的時間內到達現場。”
“當警察從前跟現在有很大的區別,你問我記憶最深刻的案子是什麼,我的記憶一下子恍惚了,但是我能告訴你,當我一開始當警察時候的一件事。某年國慶節的時候,我在一個公園巡邏。大家都喜歡在室外公園燒烤啊、放放煙花之類的。雖然在室外喝酒是不合法的,但是國慶節的時候大家都這麼干,我們也不喜歡讓大家掃興,所以我們還是盡量去維持秩序,不會管太多。那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和家人走失的孩子,我甚至不記得那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了。我把他抱起來,拍怕他的屁股,親了親他的臉頰,安慰他,告訴他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父母。不過,讓我們先去吃個冰淇淋吧。我們確實是那麼做的,我們也很快找到了他的家長。但是現在,我們就不能那麼做,社會風氣變了,很遺憾,如果你帶了一個找不到家長的孩子來到我面前,我不能再獨自陪著那個孩子,我會讓你跟我一起去廣播台尋找他的家長,我也不能再抱他,親他等等,因為別人會對我說三道四。你看這個社會變的多可怕,奪取了我做一個孩子英雄的機會,我再也不能做那麼親密的安慰他們的舉動了。這就是我的故事。”
對於警察而言最重要的裝備是什麼?是武器?警車? 聽聽JJ怎麼說。
我們總覺得最有威懾力的武器才是一個警察最重要的裝備,但是JJ卻不這麼想。“我認為,對一個警察來說,最重要的裝備是對講機,因為你需要隨時通訊和聯絡。第二,得到消息后,你需要很好的交通工具,對於當騎警的我來說就是我的摩托車,對其他人而言就是他們的警車。在有些小鎮你隻需要一輛自行車就可以,但是在洛杉磯,沒有車的話,你就絕對迷失了,哪也去不了。所以有些部門就算沒有摩托車,他們也一定會有警車,車確實是最重要的裝備之一,如果有一個情況緊急的人,你根本沒時間去等救護車,你就可以把他抬到你的車上送往醫院。”
“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你的腦子,你的想法非常重要。我覺得做為警察一定要去發自內心的去喜歡人們。如果你不喜歡大家的話,他們會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們不會協助你的工作,甚至對你撒謊,也不會去幫助你。做為一個警察,我覺得必須要喜歡和人打交道並且表現出來。所以,你的腦子、通訊工具還有交通工具。這是最重要的。
“你說武器,沒錯,武器也很重要。但是我執勤了37年,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開過槍。我現在甚至也有槍,有槍是為了避免有意外發生在我們身上,或者什麼不好的事降臨了。做為警察,拿槍是一種本能反應,所以我並沒有覺得是最重要的。”
JJ像很多美國人一樣非常享受自己的晚年,騎警退休后的他仍然深愛著摩托車,他常常騎著自己的哈雷Electra Glide去兜風。他說:“洛杉磯是一個很有活力的城市,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東岸冬天的時候會下雪,這裡唯一的不好只是有時會有短暫的小地震,沒有台風。我們有迪士尼樂園,環球影城,魔山樂園,好萊塢,中國城,聖地亞哥等等。開車隻要一兩個小時你就可以從海灘到山脈去滑雪。騎摩托車是我的最愛,這裡每年就下兩天的雨,隻有這兩天不能騎車。我有朋友在東岸,有5個月都不能騎車。所以,這裡是摩托車的天堂,是上帝的帝國,什麼都有了。”
做警察有沒有擔心過打擊報復?
“我被分到的第一個區域,居然就是我家的那個社區,我把我自己社區周圍的壞人都抓起來送進了監獄。但是他們都知道我住在哪,而且我結了婚還有兩個女兒,我開始猶豫這種分配方法是否會對我的家人造成危險。我不認為他們這樣分配是正確的,但是我仍然要服從命令。有一次我在院子裡除草,有人過來跟我打招呼說,嗨Leonard警官好!我糾正他說,執勤的時候,我是Leonard警官,不執勤的時候,就叫我Leonard先生。我做了警察37年,我從來沒有被人威脅過,我的女兒也沒有遇到過危險,后來我又領養了兩個兒子,他們也沒有被欺負過,所以一切都還好。”
作為警察的家人又怎麼看待這份職業?JJ兒子的答案充分體現了榜樣的力量。
“有一個做警察的父親,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經歷。他教會我對別人要尊重,要謙虛做人。當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任何時候我需要建議,我都可以找他,因為他的經歷太豐富了,他的那些故事和經驗也幫助我成長成為現在的我。所以我擁有的一切,一切在我身上發生的美好事情,都是他給我的,我永遠欠他的。我當然擔心他,其實他在我們家的院子裡我都會擔心他。但是他向我展示的一切,讓我也想加入警隊,實際上我現在就在訓練並且計劃加入警察學校進行學習。”
接下來到了八卦和學習的時間,讓Arif警官帶我們看看美國警察這個“公務員考試”究竟考什麼,然后再逐一告訴我們美國“公務員”的級別、待遇和職業現狀等等問題。
● 如何成為警察?公務員的福利和待遇?
什麼人可以成為警察?
所有美國公民都可以申請成為警察,對於新移民來說,隻要他們加入了美國公民,他們也可以申請進入警隊。
如何才能成為一名洛杉磯警察?--考取警察先過六道坎
“要成為一名洛杉磯警察,要通過一系列的測試。我參加的第一個測試就是:筆試。測試英文程度,語法,寫作,報告寫作,文筆測試。如果考過了,就是第二個測試:口試。至少三名口試官會給你打分,其中一位是當地社區的普通民眾。你會被問到類似的問題:為什麼你想做一名警官?在給予特殊情節的事件下你會如何處理?又或者是‘如果你正駕駛警車巡邏,你發現有人的物品掉在地上了,你會怎麼做?’口試的內容會被錄音。”(那時JJ考警察時還沒有錄音,他們都是用手記)
“他們知道你還不懂警察的法規或行為規范,但他們會希望你給出最合理的答案。就像我當年被問到的問題是:如果有人被鎖在他們房門外面了,你會怎麼做?如果這人是個老太太,外面正在下雨,很冷,你會怎麼做?我記得我24年前的答案是:我會確保聯絡上她的家人。他們對我說她沒有家人。我說我會去找鄰居,他們說鄰居沒有人回應。所以他們就不斷的更改情景,直到我說我會打爛一個小窗,爬進去,找到她的錢包,看她錢包裡的身份証件是否對應本人…很顯然他們覺得我的答案很好,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我。”
“口試的思考時間隻有30秒到一分鐘不到,你要做出最合理的答案。通過了這個,就到了生理體檢,從頭到腳,視力聽力,所有體檢項目。通過了以后就要做心理測試,回答大概500道左右非常簡單的筆試問題,測試你是否有潛在的暴力或不健康的心理。都通過后,大概兩周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們綜合了報告,就會叫你回來跟心理專家進行面試,他們會根據你筆試的答案問你一些更深入的問題,問及你的父母,你的童年。
“通過了這個,就到了體能測試,跑步,俯臥撐等等。這個也通過了,就到了背景考察,我曾經在這個部門工作了幾個月,在背景考察的過程中,我們會詢問被調查對象的100名左右關聯人:前同事,前老板,父母,姐妹,伴侶,孩子,鄰居等等,我們會找到你認識的各種人調查你的背景,是否使用過毒品,是否有何不良喜好,是否酗酒等等。我們對每一個我們詢問的對象都做一到兩頁的筆記,所以當我們確定一個人可以被選入警隊的時候,他的背景文件會有厚厚的一沓。”
當這些測試全部都通過后,你就要開始你的警察生涯了,進入警察學院學習6到8個月的時間,然后畢業並且通過試用期,之后,你就要勤奮工作來証明自己的價值了。對於有些人來說,晉升就是証明自己被認同的最好方式,做美國警察,你有充足的上升空間。
警察的福利待遇如何?
Arif說至少洛杉磯警察的收入可以讓你過上很體面的生活。“當我剛剛加入警隊的時候我們待遇是每年32400美元,現在警員如果做滿5年,不論你是不是大學畢業生,你的經歷如何,在做滿5年后你的待遇是差不多每年72000美元(這個收入在美國算中上等收入水平了,美國人均收入約40000美元),即便你是高中畢業學歷,你也可以掙到這麼多錢。如果你是大學畢業生,你差不多兩三年就可以升到這個標准。但是大家在5年后的待遇將是一樣的。”
“50歲后如果你在警隊做夠了至少20年,你可以申請退休拿退休金,當我剛剛做警察的時候是41歲就可以申請退休。所以很多人退休后都可以選擇新的職業,開始新的生活。現在的洛杉磯警員在50歲退休后他們還可以享受一輩子的醫療保險,這是一個非常昂貴的保險,所以他們都非常高興。”
做警察最重要的是什麼技能?
“我覺得作為一個警察,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讀人的技巧,如何能快速看穿人的心思。警察有各種各樣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但是他們都有一個重要技能就是能一眼看穿別人。如果你的姐妹有個很見鬼的男朋友,我們會一眼看出來這人有問題,但是你的姐妹卻需要6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看出來。”
“警察就是要在幾秒鐘的時間裡對各種人迅速做一個判斷、有時一個直覺,我們就能發現某人持有非法武器,或者就發現這人是個通緝犯。每個人都有直覺,但是他們無法正確的分析出來,警察就有這種能力,快速分析自己的直覺,並且快速分辨嫌疑人是否在說謊,是否在演戲。”
警察職業並不完美
“洛杉磯大部分警察都有婚姻問題,因為警察在執勤中大腦都是在全速轉動,每天8到12個小時,所以他們回到家裡就很難保持高昂的情緒,維持婚姻的幸福。”
“想象一下每周或每天都有你認識的人離世,所以他們必須要對別人保持一個情感的距離,不會太過牽扯到自己的情緒,導致自己發瘋。所以警察經常表現出來非常情感獨立,跟他人有距離,這都是由於他們的自我保護。所以當他們回家的時候,就很難不把這種習慣帶回家。你經常可以看到很多敬業的警察,對工作非常有熱情,細致,專業,很好的警察,但是回家卻跟家人處理不好關系。”
警察也可以兼職?
“我不是一個全職警察,我是一個儲備警員,我只是兼職進行警察工作,我不像正式警察那樣擁有固定的薪水和退休金,我隻有每月50美元的薪水。我的工作時間和他們不一樣,2個月裡我需要工作夠32小時才能夠收到工資。每4個月我收到一次200美金的工資支票。我被分配到洛杉磯交通部門,我會假扮做行人,讓交警去抓那些看到我卻沒有停下的車,所以我基本上是用生命去冒險。我還會在檢查站查酒駕,我會做交通部門需要我做的任何事情。”
“在警察學校的時候我們經歷的考試科目是一樣的,接受的培訓也是一樣。我當時是我們班年紀最大的女性,我做這個已經24年了,我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雖然我是一個儲備警員,但我有所有的制服、徽章,我很享受我的工作。”
聊完了他們的故事,我們的話題還是要回到我們最關心的“車”上來。我們對美國警車的印象都來自大片---結實禁撞且強勁生猛。那麼真正的警察又是如何評價真實警車的呢?
● 警察眼中的警車/荒野中的Malibu
JJ在聊到警察最重要的裝備時說過:“警車第一是要4門的,要有大發動機,有力,夠重,因為常常要高速追車,轉彎,我覺得夠重的車能給人安全感,更好操作。我希望是自動擋的,因為警察已經有太多事要去做、去留意了,他們還要操作對講機等等,特別是在追車的時候,絕對沒有時間去換擋的。要有好的懸架系統,好的安全設計,如果能有自動系上的安全帶就更好了,這樣警察就能更快的執行任務,少一件事做。對了,還要有好的空調系統,長時間執行任務很難受的。”
做了27年騎警的JJ對於警車的印象主要停留上個世紀80年代—--他成為警察的前十個年頭,他對那時候的警車評價很高“我曾經開過Malibu老款警車,性能非常好。我喜歡坐在裡面很實在的感覺,車的響應也很好。”
“我記得我看過什麼電影裡面用的就是老款Malibu車,但是我想不起來名字了。那時候的老款Malibu車要比現在的警車還要大,內部空間更多,發動機也很大,我覺得Malibu車現在仍然一樣好(兒子的座駕是7代Malibu)。雪佛蘭一直是信譽很好的公司,他們不單隻注重設計而已。我不喜歡太輕的車,轉彎的時候太容易打滑失控了。”
在博物館裡對古董警車的意猶未盡再加上JJ的一番話,讓我們對那些沒有機會體驗的老警車有了更強烈的接觸欲望,在幾位退役警官的撮合下,我們終於在離開美國前與兩台七八十年代的老警車結緣,可惜的是,我們在出發拍攝前就已經被告知這兩台車都不是真正的警車,只是在民用車基礎上擁有警燈和警車涂裝而已。巧合的是,出現在不同地點的這兩台車子竟然都是Malibu!
當我們一行人看到那輛趴在沙地上享受日光浴的Malibu時,同行的一位70后大叔脫口而出:“這不是神探亨特裡面的警車嗎?”遂拿出手機匆匆拍照。回國之后搜索了解了一番“亨特”之后才發現,這個講述洛杉磯警局探員故事的電視劇裡面確實有很多當時服役的Malibu的鏡頭。再一看,似乎《神探亨特》還是美劇引進國內的先驅。那麼這輛Malibu應該能勾起不少70后和80后的回憶吧。
說到警車,曾經在S.W.A.T.特警隊服役過的退休緝毒警察Douglas Gould道格拉斯·古爾德與警車打交道的時間要比JJ豐富的多,在他看來:“在我從事警察工作的時候,我開著警車走過很多地方,警車最重要就是擁有信得過的性能,比如剎車,發動機等等,更重要的就是要舒適,因為我們每天在車裡度過差不多8到10甚至12個小時。所以我的車更像是我的辦公室,辦公室裡一切硬件功能良好之外,舒適是很重要的,不舒適的座椅會造成背部的勞損。”
提到JJ所說的Malibu,道格拉斯表示90年代后他們接觸的警車主要是雪佛蘭的Caprice和Tahoe,Malibu在那個時候已經退役。“不過雪佛蘭的車在訓練的時候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后來工作中,追緝壞人,巡邏,包括埋伏在危險的地方,它們都表現很好,當打火的時候我們的頭燈和尾燈不會亮起,我們車前還有紅外線探測器,可以發現藏在樹叢裡的人,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功能,使我們在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不會被罪犯發現我們的行動。在高速上我們經常由於追緝要開到時速120或130英裡以上,然后你還經常要急剎車,經常加速剎車更讓我發現雪佛蘭的性能讓人非常信服,幫助了很多出意外的人們,也預防了很多意外發生。”
小結:
退休警察的故事有沒有觸動你的神經?對美國警察這一“公務員”職位的申請、薪酬待遇福利是否有了初步的了解?那輛《神探亨特》中頻繁出現的Malibu警車是否勾起了你當年第一次看美劇的回憶?如果這些還不夠讓你心動,那麼,接下來真槍實彈的射擊怎麼樣?警察駕駛學校真實體驗瘋狂追擊怎麼樣?感興趣的話,就請繼續關注我們的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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