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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喜宽:警营硬汉背后的故事

来源:gaj.sh.gov.cn 作者:未知|警察故事 发布时间:2005-06-01 07:02:35 浏览次数: 【字体:

  董喜宽曾五次被评为“公安标兵”和“人民满意民警”,两次被评为“全国优秀人民警察”,1999年荣立个人一等功并被授予“全国公安战线二级英模”称号,2002年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04年9月,在群众投票推选的全国“我最喜爱的十大人民警察”活动中,他名列第三名。然而,这位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铁汉背后,也有着许许多多的亲情故事。

  他自幼习武,胆略超人,从警28载,在打黑除恶的历次征战中,曾数次孤身面对枪口,生擒凶犯。

  他用猎人般的机警与沉着,带领侦查员在寒冬的野外连续设伏数昼夜,终将一伙猖狂狡猾的盗贼收入法网。

  他心细如发,面对久侦不破的犯罪现场,竟通过一张粘满粪便的寸余纸条让疯狂作案15起的隐身色魔显出原形。

  他以一名人民警察的忠诚,不惧艰险,攻坚克难,率领18名刑警四年间共破获重特大案件1800余起。

  他,就是现任天津市公安局刑侦局副处级侦查员董喜宽。

  近年来,随着媒体的广泛宣传,董喜宽的名字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熟知。拂去那一个个刀光剑影的危情时刻,穿过他从警生涯的峥嵘烟云,人们深切感受到了一位人民警察对公安事业的执著与追求。

  在许多人眼里,董喜宽是警界一位令人感动的铮铮硬汉;在亲人眼中,董喜宽同样是一位有情有义的警界楷模。

  2005年年初的一天,我冒着严寒驱车百余里,来到天津市宁河县芦台镇董喜宽家中进行了专题采访。

  初冬的阳光轻洒在窗台幽香的花草上,也映照着这个温馨的三口之家。董喜宽的妻子廉玉艳现在是当地一家幼儿园的英语教师,女儿董天宁现就读于天津市人民警察学院。

  听着董喜宽与妻子娓娓道来的如烟往事,我静静解读着这位警界英模的炽热亲情。

  为照顾好患病的弟弟,19岁的董喜宽毅然决定把9岁的弟弟带到他插队落户的北大荒去生活

  董喜宽1952年出生于天津南开区一个生活拮据的工人家庭。一大家子人全靠父亲的工资维持生活。母亲没有工作,为了贴补家用,让孩子们生活得舒适一些,她经常在灯下纺线到黎明。

  童年的记忆虽已过去40余年,但在董喜宽的记忆深处,却时常闪现母亲灯下弯曲的身影和纺车的吱呀声。四季轮回,春夏秋冬,母亲疲惫而慈祥的双眼总是红红的。家里虽穷,但刚毅的母亲却常对他们说:“你们要记住,即使家里再穷,在外人面前我们也要体面地活着。”

  董家虽然孩子多,但母亲总是想办法让他们穿得整洁干净;家里收入不多,但母亲却想尽各种办法将家里的生活调剂得有滋有味。

  为多赚些钱,每年的冬季,母亲常常在夜里出去帮着煤店运煤。对孩子们来说,童年的睡梦永远是香甜的。但为了孩子们香甜的梦,寒星闪烁的夜晚,母亲却吃力地拉着重达千斤的排车艰难地行进着。

  煤店食堂晚上偶尔会给这些临时工补助几个蒸饼。每次接过蒸饼,母亲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孩子们饥饿的目光。于是,母亲悄悄把那几个蒸饼揣进怀里。

  回到家,当孩子们接过带有母亲体温的蒸饼时,或许他们只是感受到母亲的慈爱,却无法体味岁月的艰难。一次母亲因为过度疲劳和饥饿昏倒在寒冷的柏油路上,被工友们发现后抬到了锅炉房。温暖唤醒了母亲。母亲感激地说了声:“这里真是太暖和了!”

  艰难的日子常常会赋予我们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从母亲的身上,董喜宽真正学会了面对困难和挫折时,一个人应该拿出怎样的勇气和信心去战胜困难,更让他记住了,他是一个普通劳动者的后代,正直与善良是他人生道路的立足之本。

  这些琐碎而真实的人生片段虽已过去40多年。但至今仍感动着52岁的董喜宽。母亲当年勤劳而奔忙的身影,已经成为一尊不朽的雕像,映照着他的心灵,成了他人生道路上一盏永恒的坐标。

  1969年,17岁的董喜宽与全国百万知青一起,辞别父母,背负起行囊和梦想,来到黑龙江北大荒插队落户。在那个火热的年代,董喜宽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全部倾洒在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他牢牢记住了母亲的叮嘱,无论日子多苦也要好好干,也要在外人面前体面地活着!

  董喜宽自幼喜好武术,知青生活虽然艰苦,但他始终乐观地生活着。每天清晨闻鸡起舞,西伯利亚的严寒没有击垮他的意志,反而造就了他坚韧刚强的性格和体魄。两年过后,董喜宽就从一位城市青年摔打成黑土地里的行家里手。

  1971年冬天,董喜宽回家探亲时,发现九岁的小弟弟喜领因患儿童"舞蹈症"而休学在家。此病间歇性发作起来时人无法自制,会突然大声喊叫或是乱踢乱打,父母带着他四处求医却疗效甚微。

  弟弟的顽症成了家里巨大的精神负担,有时,妹妹的同学来家串门,为了怕人家笑话,只好将弟弟赶到外面去。弟弟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骨瘦如柴,性情和脾气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更让董喜宽担心的是,弟弟竟然经常与几个不良少年偷偷躲在楼道里抽烟。董喜宽预感到如果任其发展,弟弟今后可能由此而学坏。

  那天晚上,董喜宽彻夜失眠。他很想帮父母照看弟弟,可是自己远在北大荒,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经过一夜的反复思考,第二天,董喜宽向父母提出一个让人惊讶的想法:带着弟弟到北大荒去生活。父母怕他无法照料一个病孩儿,始终不肯点头。但董喜宽决心已下,他对母亲:"妈妈,我向您保证,几年后我一定给您带回一个健康的小伙子来。"

  几天后,19岁的董喜宽带着9岁的喜领告别了父母,踏上了遥远的征程。他下乡的地方与前苏联仅一江之隔,时逢中苏关系紧张,在边境沿途乘车时需要查验每人的边境证。为了保证弟弟“安全”到达目的地,董喜宽将瘦弱的弟弟藏在行李下面,他再用身体遮挡。就这样,他们一路颠簸,混过边检,顺利到达了知青点。

  混过一关,还有另一关。百万知青里哪有带着患病弟弟下乡来的!放下行李,董喜宽硬着头皮找到了知青点指导员左克信,向他说出了实情。让董喜宽做梦也未想到的是,指导员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这是在做善事啊,我们应该支持和帮助你。今后生活上有困难就来找我!”

  董喜宽回忆说:“在那个极端困难的时刻,这是我今生听到的最感动的一句话,我把感激的泪水咽回肚里。我对自己说,董喜宽,今后做人就要学做指导员这样的共产党人。”

  陌生寒冷的环境让幼小的弟弟感到很不适应,有时想起家里会哭上一通。为了不耽误弟弟学业,董喜宽在当地一边求医问药,一边为弟弟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

  白天,他带着弟弟下地割草放羊或是与村里的孩子们玩耍,尽量让他在大自然的环境中放松调节心情。晚上,董喜宽每天教弟弟20个生字,当时革命样板戏很流行,于是他一边教弟弟唱戏,一边教戏词里的生字。

  哥哥在外面月下习武,弟弟在屋里伏案读书,其乐融融,温馨感人。

  几个月后,董喜宽让弟弟亲手给父母写了一封信。父母看到信纸上那工整的钢笔字时,始终不敢相信是九岁的儿子写来的。

  半年后,弟弟的病情很快好转起来,脸色红润,体重也增加了。为了让弟弟逐渐熟悉这里的生活环境,春暖花开时节,董喜宽常带着弟弟到野外游玩,让他多呼吸些清新空气。天冷之前,他亲手为弟弟拆洗棉衣棉裤,然后晚上一针一线地做好,放进柜子里。

  在照顾弟弟的日子里,他既是兄长又是家长。但无论日子多艰难,他始终记住了母亲常说的那句话:无论日子多苦,在外人面前要体面地生活。

  长兄如父。生活中他对弟弟的要求是严格的。一次,弟弟将村里的孩子打伤了。气恼之下,董喜宽将弟弟锁进地下菜窖“反省”。

  插队期间,董喜宽曾与一位东北知青在劳动中萌发了初恋。但是,在照顾弟弟的问题上,他们发生了矛盾。为了弟弟的未来,董喜宽毅然忍痛割断了人生的第一次初恋,转而将满腔的爱倾洒在劳动和亲情中。

  1974年,组织上要从知青点中选调两名知青回城参加工作。在民意投票选举中,董喜宽在200多名知青中以最高票数当选。

  组织上最初准备安排他到大连海运学院,但左指导员说:“喜宽这人很正直,还喜欢武术,我看他当警察最合适。”一句话再次改变了他的命运,同年,董喜宽被推荐到天津公安学校学习。

  回津报到前,为了让小弟弟尽览东北大地的风景,董喜宽还出钱委托其他返乡知青带着弟弟在哈尔滨下车,专程游览了太阳岛和松花江。

  半个月后,当董喜宽的父母见到阔别三年的小儿子时,激动得竟哽咽无语,三年前那个让人头痛的病孩子,如今已是一位健康而懂事的强壮少年。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弟弟喜领早已娶妻生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是,他常回忆起在东北与大哥一起生活的日子。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大哥是我人生的第一位老师。”

  一连18天董喜宽音讯全无,卧病在床的妻子对他的态度从此变得麻木而冰冷……

  1976年,24岁的董喜宽从天津公安学校毕业。按照规定,他完全可以留在市区某个分局工作。但他决定响应学校"支援灾区"号召,到震灾最严重的郊县分局去工作。原本可以留在父母身边的董喜宽再次选择了一次人生的挑战,他被分配到宁河公安分局预审科工作。

  宁河县距天津市区约160华里,与河北唐山近在咫尺,辖区治安情况复杂。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分局车辆稀少,办案经费不足,预审员下乡外出查案要搭乘拖拉机,而在村里住上十天半月更是常事。

  远离繁华的市区,远离父母兄弟,只身生活在百里之外的宁河,对自己的选择,董喜宽始终无悔。1979年,董喜宽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

  1981年,董喜宽已经29岁了,可是忙于工作的他仍孑然一身。这年春天,经预审科一位老科长介绍,他与中学教师廉玉艳相识了。

  23岁的廉玉艳善良贤惠,从宁河师范英语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县城边缘的一所中学当英语教师。或许是出于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信任和崇敬,她与憨厚淳朴的董喜宽携手走进了恋爱的季节。

  董喜宽回忆说:“说实话,我当时已是大龄青年,谈恋爱已经是老大难了。小廉如此文静漂亮,还不嫌弃我的年龄长相,我非常知足。”

  一年后,董喜宽与廉玉艳幸福地步入了婚姻殿堂。

  结婚后,两人没有住房,只好借住在分局院内的一间平房里。嫁给警察的日子对廉玉艳来说是陌生的。结婚前,廉玉艳在家里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不沾手家务活,但是结婚后,在繁重家务活面前,她开始感到极端的疲惫和压力。

  新婚不久,董喜宽需要外出查案,他从食堂买回十几个馒头就走了。室外是滴水成冰,那时,廉玉艳还不会生炉子,下班回到冰冷的屋里还要批改学生作业,晚饭只好热水就着咸菜馒头草草了事。

  当时,委屈和泪水成了廉玉艳释放情感的惟一方式。十几天后,新婚妻子在冰冷与期待中终于盼来了丈夫。董喜宽虽想尽办法极力安慰妻子,但妻子曾经开朗热情的性格却悄然发生了转变。

  两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女儿取名为“董天宁”,寓意天津与宁河间的姻缘。这时,家里住房也调到一个老楼独单,董喜宽已调到了分局刑警队。

  刑警的工作更加紧张而繁忙。董喜宽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赶上大案,他外出长则20多天,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在回家照看孩子的同时,廉玉艳还要抽出时间备课。因为,学校里的每一位班主任还要身兼体育、音乐的教学。

  廉玉艳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将孩子送到幼儿园后,急着赶到学校为学生上早自习。晚上,乖巧的女儿总是最后一个跟着母亲离开幼儿园。

  在廉玉艳的印象中,如果晚上下班回家,能够远远望见窗户突然亮起灯,将是她和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那是丈夫平安归家的信号。但那样的日子却是少之又少。那样幸福的时刻竟成了一位妻子的奢望。

  那时,没有出租车,多少次,她半夜独自抱着患病的孩子步行到几里之外的医院。一次半夜里,为躲避路上野狗的袭击,奔跑中母女险些摔倒在路上。

  她不理解,人家的丈夫当警察整天可以回家,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却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按当地人的说法这岂不是过着“守活寡”的日子?

  有时孩子住亲戚家,廉玉艳一人呆在安静的家里,想找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开始感到自己的精神极度压抑,有时半夜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甚至到大街上去溜达一圈,才能释放郁闷的情绪。

  女儿两岁那年的冬天有一次发高烧,正赶上学校期末考试的紧张时刻,那天恰好董喜宽倒休。董喜宽再三向妻子保证说,我今天看孩子,你放心上班去吧。

  可是,当晚上廉玉艳下班回家时,却见家里人去屋空,跑到幼儿园一看,见女儿躺在床上浑身滚烫,气恼之下抱着孩子痛哭起来。后来她才得知,白天辖区突然发案,董喜宽没办法只好又将患病的女儿送到幼儿园……

  孩子三岁那年,廉玉艳因腹部手术在家养病。为照顾不能下床的妻子,董喜宽将女儿送到三十里之外的外婆家。当天晚上,辖区内发生一起大案,分局派人通知要董喜宽迅速回队办案。一边是患病的妻子,另一边是急需侦破的案件。双重压力下的董喜宽心急如焚。身为刑警,董喜宽深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他安慰完病床上的妻子之后,匆匆离去。

  谁知,这一走竟是漫长的18天。在那个通讯手段匮乏的年代,他与妻子完全失去了联系。

  18天的蹲堵设伏之后,疑犯落网,案子破了。当董喜宽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时,他不觉惊呆了:时值隆冬,屋子四壁挂霜,炉膛冰冷。妻子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目光冷漠地望着他。此时,他发现妻子的手背和脚上已生出许多冻疮。

  原来,在他离家的日子里,妻子因刀口疼痛不能下地生炉子,每顿饭都是托邻居孩子从街上买来的。那次打击让妻子的体重从一百斤一下降到了八十斤,也让他们夫妻间的感情降到了冰点。

  最让董喜宽痛苦的是,妻子对他的态度从此变得麻木而冰冷。事后,他虽想尽办法很快治好了妻子的病痛,可妻子与他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从前开朗的性格变成内向寡言。他感到自己在妻子心中已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塑……

  有人送了件名牌西装给董喜宽,素来简朴的董喜宽竟把它退了,退回来的钱充作了刑警队的“夜间加餐费”

  那时,作为一位刑警的妻子,廉玉艳时常听说丈夫日夜在外奔忙办案,却并不知道丈夫到底在外忙些什么。

  每次她在路上看到别人一家三口休闲散步时,内心时常涌起一阵惆怅和苦恼。她此时唯一的梦想,就是能看到丈夫领着孩子在阳光下幸福地微笑。

  而每年的春节也是廉玉艳心中伤感的时候,听听隔壁人家欢快的笑声,再看看自己与女儿寂寞孤独的样子,她只能强忍自己委屈的泪水,想尽一切办法让女儿高兴起来。

  面对妻子的误解和冷漠,语言似乎已经不能够诠释董喜宽内心的愧疚。他没有过多地责怪妻子,而是以一种男人的宽广胸怀无声地包容了她。他愧对妻子,但他更坚信自己从事的是惩恶扬善的正义事业,相信妻子总有一天会理解的。

  1994年秋天的一天晚上,已任刑警队副队长的董喜宽疲惫地回到家。妻子见他今天走路的样子很迟缓,而且睡觉时穿着上衣,顿时心生疑窦。

  半夜,她轻轻掀起被子,见丈夫的后背伤痕累累,上衣已被血迹染红。她忙推醒丈夫,问其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董喜宽满脸轻松地说:“没事,是我练地趟拳不小心摔的,过几天就好了。”

  时隔一年,廉玉艳才从丈夫在当地电视台所做的演讲会上,惊悉了一年前丈夫的受伤之谜。

  那是当地历史上一起最严重的暴力拒捕案。村民刘某因对现实不满,在大街上用菜刀杀死一人,重伤一人后,手持镰刀、匕首等凶器与其妻在自家屋内拼命固守抵抗。警方多次鸣枪警告依然无效。抓捕过程中,多名刑警受伤,现场指挥的分局副局长也被刘某用开水烫伤。

  上百村民聚集在刘家周围,双方僵持了近两个小时,事态极为严重。董喜宽探清周围的地形后,将手枪交给身旁的刑警说:“你们注意配合,我进去!”

  踹开紧顶的屋门,董喜宽慢慢走进屋,屋内光线昏暗,躲在暗处的刘某用镰刀朝他猛砍过来。平时练就的武功此时派上用场。董喜宽闪身躲过之后,猛地发力,将屋内一面土墙推倒,屋内立时一片烟尘,趁其慌乱之时,董喜宽跃身将刘某扑倒,抓住其持凶器的双手。身强力壮的刘某此时已疯狂至极,拼命挣脱,两人从炕上肉搏到窗台上。这时,刘妻跳上来,用碗口粗的棍棒猛击董喜宽的头部,董喜宽闪过致命的一击,后背却挨了十余棍。激烈的搏斗僵持几分钟后,外面的刑警闻声冲进屋内,合力将刘某擒获。

  一个生死瞬间,深深震撼了妻子。她为丈夫关键时刻表现出的勇猛气概和无畏精神而骄傲。与丈夫结婚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听丈夫谈外面的“惊险”片段。

  多年来对丈夫的无数埋怨和责怪就在那一刻悄然冰释。

  从此,在廉玉艳心中,对丈夫的关爱就是对他事业的最大支持。为了减轻丈夫的压力,全身心照顾好家里的生活,十几年中,廉玉艳从县级中学调到小学,后来又从小学调到幼儿园。当刑警以后,董喜宽年均出勤330天以上。为了不让丈夫分心,廉玉艳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昔日身体瘦弱连炉子都不会生的她,现在可以扛着沉重的煤气罐或米袋上楼。生活磨砺了她柔弱的身体,也锤炼了一位警嫂的刚毅性格。

  董喜宽常年办案,许多黑恶势力的头目经常败在他的手下。爱捅“马蜂窝”的董喜宽同样是少数人的眼中钉。

  在家的廉玉艳记不住接到过多少个“恐吓”电话。董喜宽坦然地对妻子女儿说:“我是警察,打击的是坏人,既然是正义的事,咱就大大方方走天下。不用怕他们!”

  在办案中,董喜宽是刑警队领导,自然少不了有人带着礼物求情。董喜宽告诉妻子,实在推不掉的,你记住他的名字,回头我亲自还给他。一年春节,一位求情者登门偷偷给女儿放下几百元的"压岁钱"之后离去。妻子发现后忙打电话告诉了董喜宽,董喜宽整整找了一个上午,才将钱退了回去。

  生活中的董喜宽是极其简朴的人,除去身上的警服,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是几十块钱的便宜货。一次妻子开玩笑说:“你每天这样出生入死,假如你有一天光荣了,哥们弟兄打开你的衣柜,一看连件好衣服都没有,还以为我在家虐待你呢!”

  2003年,董喜宽要到公安部参加巡回演讲,一位政法系统的领导是董喜宽多年好友,见他衣着如此简朴,就拿出一件名牌西装说:"你是多年的劳模,要有个样子才好,这次到北京去你还是穿得讲究些吧。"此时,分局正在进行打黑除恶专项行动,经费十分紧张。董喜宽将西装转交给副队长,将西装送到专卖店换了1500元钱。这些钱后来用作了刑警“夜间加餐费”。

  生活中的董喜宽虽然很简朴,但每次外出,无论自己怎样省吃俭用,也不会忘记给妻子女儿带些礼物。

  2002年春,董喜宽带着几位刑警经过几天的设伏之后,终于在汉沽区某洗浴中心将外逃多年的黑恶团伙头目苏某抓获归案。

  苏某是在当地有名的黑恶势力头子,狂妄蛮横且目中无人。为了拿下其关键性的口供,市局专门将其押解到市内看守所,并组建强有力的预审班子,并指派董喜宽主审。为拿下口供,董喜宽连续七天七夜没有离开审讯室。

  就在预审的关键时刻,董喜宽76岁的母亲突然从家给他打来电话说:"孩子,我知道你忙,轻易不喊你回来,可是你爸爸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几次昏迷还喊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回来一下啊?"

  但是,关键时刻如果松一把劲,所有的努力就有可能前功尽弃。董喜宽忍着内心极大的痛苦,安慰着母亲说,现在他不能离开,一旦事情有了结果,他马上就赶到父亲身边!

  一天后,父亲安静地离开了人世。而董喜宽终于在第九天拿下了对方关键性的口供,虽然没能见父亲生前最后一眼……

  面对这种人生遗憾,董喜宽深有感触道:"身为警察,我不辱使命,终于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尽到了自己职责;作为儿子,在父亲生前,我已尽了自己所能尽到的孝,此心可对天!老父在天有灵也会理解我的!"

  两年前,董喜宽的女儿董天宁被保送到天津人民警察学院,成为一名光荣的预备警官。董喜宽虽然为女儿能穿上威武的警服而自豪,但对女儿的要求却更为严格。为了给女儿增加更多的实践机会,每年的假期,他主动联系让女儿到一线刑警队去锻炼。

  如今,在妻子心里,董喜宽是她今生幸福与快乐的源泉。

  在女儿心中,过去平凡的父亲已是她崇拜的偶像,她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英雄的父亲而倍感骄傲。

  而在董喜宽心中,亲情在他心中不仅重如千斤,更是他心海中平静而温暖的港湾。

董喜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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