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幽灵》——奇迹的作家•纯粹的推理
作 者: [日] 大阪圭吉
译 者: 林敏生 王鹏帆 王诗怡
丛 书: 午夜文库
定 价: 32.00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年3月
作者简介
大阪圭吉,本名铃木福太郎,一九一二年生于爱知县新城市。自日本大学商业学校毕业后,开始文学创作。一九三二年,以短篇推理小说《百货公司的绞刑官》在《新青年》杂志崭露头角,从而开启了日本本格推理创作的新篇章。大阪圭吉是坚持传统解谜路线的少数作家之一,其作品平实质朴,纯粹且致密地彰显着正统推理的独特的解谜本质,被誉为“日本的福尔摩斯探案故事”。大阪圭吉因此成为“日本战前短篇本格第一人”,同期作家无人能出其右。一九四五年,大阪圭吉病逝于吕宋岛,年仅三十三岁。他的一生如流星般短暂而璀璨,成为推理历史上不可忽略的地标式人物。
内容简介
这部书是一部推理小说短篇集,共收录了22篇推理小说。作者大阪圭吉是二战前期日本最知名、最重要的一位推理作家,是那个时代的“推理风向标”,引领了后世诸多推理小说的创作道路,其作品被誉为“日本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他一生坚持最本格、最纯粹的解密类推理小说的创作,作品平实质朴,构思巧妙,解答高明,绝无华而不实和卖弄的味道。
书评:奇迹的作家•纯粹的推理
日本“新青年时期”的成就和影响不及欧美的“短篇黄金时代”,是有其必然原因的。
西方世界受启蒙思想引导,注重逻辑分析,崇尚科学精神。体现在推理文学上,便是对“解谜”的孜孜以求。而日本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分析精神稍显不足,比较强调“悟”的作用。再加之本土环境的影响,使得日本文学及其他领域都比较注重感官刺激,喜欢更多地通过感官认知事物。因此,日本这一时期的推理作品有些离奇怪诞、五花八门就不难理解了。也正因如此,大阪圭吉的“本格”追求也就显得格外珍贵和可敬。
大阪圭吉曾在其随笔《蝌蚪的故事》中阐明了自己的创作理念。他认为,一篇小说,尤其是推理小说,如果片面地强调故事的离奇、情节的逆转以及不可能犯罪之类的诡计设计,一旦解答牵强或有失公平,就会令读者丧失阅读的乐趣,降低作品质量,以致影响到推理文学整体的发展和地位。大阪圭吉将这类布局和结局水准反差很大的文章称为“蝌蚪文章”,即“头大尾小”之意。他认为,推理小说的核心应该是、也只能是“逻辑解谜”,与其异想天开地追求一些“变格”元素,不如注重谜团的构架和筛选,这样“至少前途绝对不会悲观”。
这就是大阪圭吉永不放弃的追求——绝对不做“蝌蚪作家”。
大阪圭吉的这一创作理念直到今天依然影响着后世创作者的创作。推理巨匠鲇川哲也称其为“日本战前短篇本格第一人”;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人们不断将大阪圭吉的作品加以整理,结集出版,评论研究,重新审视其历史地位;经过战后的“宝石时期”和“社会派时期”,大阪圭吉的作品依然光彩依旧,得到了岛田庄司、绫行人、有栖川有栖、法月纶太郎等“新本格”作家推崇。
读大阪圭吉的作品,我们可以享受到最纯粹的推理之趣。他的作品中充满了一种古典魅力,一种贵族气质,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我们不能否认,这些作品以现代的标准审视,稍显遥远,稍显直接。但也正因为此,使得大阪圭吉的作品无法复制,有如一件精美绝伦的古典重器,可以不喜欢,无法不尊重,更无法否认其价值与地位。
书摘节选:
不久,我们开始用餐时,调查主任边啜着红茶边说:“事件虽然复杂,不过很容易解决,因为,我是实地验证主义者。当然……杀人凶行是昨夜十时至十一时之间发生,今天凌晨零时至三时间从屋顶摔落地面。不论从时间上来看,或是从门窗紧锁、无法从外面进入之点来推断,凶手很明显是公司内部的人,不,讲得更清楚点,也就是昨晚留在公司内部的人。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们,亦即,昨晚值班的人我们都正在彻底调查。只是,稍微有一点麻烦的是首饰方面的问题,如果是偷窃首饰的人杀害野口,为何要丢下首饰?又如果是被害者本身是偷窃首饰者,则杀人动机为何?但是,要解决这些问题,首先必须检测出首饰上的指纹。那么,你们慢用……”
调查主任说完,带着手下的警员走出餐厅。
一直默默吃着早餐的乔介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开口:“那人是你堂兄吧!日本的警察总是希望以犯罪动机为第一优先,其实那经常只是表面、皮相,所以若碰上像此次这种乍看动机不明的犯罪事件,马上就会使事件复杂化。当然,找出动机是不错,我想要驳斥的只是,视动机为侦查犯罪的唯一线索的制式化单纯头脑。
“简单的说,关于这桩事件,我认为重点不在珍珠首饰,而是尸体上所呈现的三个特征。第一是,形成颈部勒杀致命伤及胸部勒痕──最初我误以为是鞭子之类的凶器所造成──的暴力非常强大;第二是,双手手掌留下的奇怪无数横纹线条的擦伤痕迹,其中还包括几条纵纹;第三则是肩膀、下颚、手肘等裸露于外的部位出现的无数擦伤。
“首先检讨分析第一个特征时,我马上发现能够推定凶手若非好几个人,就是力气非常大的人物。同样的,第二项特征的掌中的擦伤痕迹,明确暗示被害者因为手中握住某种东西而遭到摩擦受伤的事实。至于第三特征的身体多处轻微擦伤,那种虽然轻微却粗糙的伤痕,很明显暗示并非刀子或其它金属类所造成,而是钝重粗糙之物,同时与造成掌中擦伤的凶器为同一对象,或是同样性质的凶器。而这点又显示,会造成那种擦伤的对象,是存在于行凶──严格说,是凶手与被害者打斗──现场,或是凶手直接携带在身上。不过,我认为应该是后者。原因何在呢?主要是因为虽然施加的力道有强弱的不同,但是擦伤与颈部、胸部的勒痕,却具有质的共同点。你回想一下被害者那变成土色的皮肤擦破、出血的颈部,然后根据极幼稚的观察和推理,不论从颈部没有留下绳沟之点,或是皮肤擦破的方式之点,应该可以很容易的领会到和第二、第三的擦伤是同一粗糙且粗大的凶器所造成。
“根据对这些个别事实的检讨,我归纳出的结果是,形成我所分类的三种伤痕之凶器乃是行凶所使用的唯一凶器。因此,被害者身上留下的几处擦伤,并非打斗时遭到掉在现场的奇妙物体由外部所造成的伤害,而是来自凶手手中不断攻击的像蛇一样的凶器。问题是,继续推断的过程中,最令人感到兴趣的存在是,被害者掌中留下的奇怪至极的擦伤痕。你总不能说死人会走钢索,对不?
“接下来,那无数的擦伤痕迹乃是打斗时所造成,已经是毫无怀疑的余地,但是,打斗,亦即凶行是在哪里进行的呢?当然,如果是在室外留下那样多的他杀痕迹之后再特地搬运到屋顶上推落,假装成是失足墬死,怎么说我都无法相信,更何况还有门窗紧锁的问题。那么,是在百货公司内行凶吗?为了肯定此种解释,我必须举出被害者与凶手打斗至遇害为止,完全未曾求救的惊人事实。这表示,凶行的最后地点是在屋顶。
“这种推断方式很平凡,警方应该也有同感吧!不过即使有同感,在我下判断之前,至少明确的否定其它的一、两个问题。譬如,刚刚我从被害者身上的勒杀致命伤特征推测的凶手若非好几个人,就是力气非常大的人物。但是,关于‘凶手是好几个人’,根据上述的检讨已经被否定,因为,依那种方式搭配的值班人员,不可能会互相共谋。结果,凶手就是力气非常大的人物了,而,力气非常大的人物是谁?”
“事情真的很复杂呢!”我入神的听着乔介的说明,到最后完全激动不已。
乔介点着香烟,深吸一口后,眼眸里绽出光彩,接着说:“复杂?你错了,很简单。这么说也许会被认为对夏洛克‧福尔摩斯过度着迷,但,他讲过这么一句话,‘如果排除掉一切否定,剩下的就是肯定’,你认为呢?凶行现场是屋顶──此时,必须注意植栽区未留下脚印之点──而且凶手是力气非常大的人物,持有能够在被害者掌中留下奇怪擦伤痕迹的凶器。我们就以这些线索为基础进行最后的调查,首先,我们去买一把放大镜,然后再上屋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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