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刑警,你就要注定牺牲很多——评《刑警队》
此标题出自公安作家张策小说集《刑警队》中的一句原话。
人们对刑侦工作普遍有一种误解,认为刑警生活整天都是电影上的那种轰轰烈烈,都是在刀光剑影、拳打脚踢之中度过的。“其实就刑警工作本身而言,轰轰烈烈有,但更多时候是平平常常,是琐碎而繁复的奔波,是在希望与失望之间的不停的劳动。就像刑警张和李朋的挨家走访,要一家一家地敲门,一个人一个人地询问,没有电梯的楼也要爬,没人在家就得去第二趟……还有蹲守,刑侦工作中必不可少的一种工作方式,完全就是守株待兔式的漫长等待。刑警张曾经参加过一次长达两个月、跨过新年与春节的蹲守,他是一间公共厕所里闻着味儿过的除夕。李朋毕竟年轻,他热爱这职业,可他没经过像蹲守这样的磨砺,所以天天跑来跑去他就有点烦了,有点麻木了;他还不真正懂得,刑警的功绩,就是一个个平凡枯燥而且劳累的工作日累积起来的。”
以上的这段话是刑警真实生活的写照。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们党提出的“三贴近”原则,即“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充分反映了文艺创作的客观规律,是推进文艺创新繁荣的根本途径,是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在文艺创作实践中的集中体现。作家张策坚持从弘扬社会主义核心值体系出发,不断发扬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从刑警的日常生活中选取几个典型细节,告诉我们读者:“其实刑警从本质上说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或者干脆说刑警就是普通人的一分子,有着普通人所承受的一切的苦辣酸甜和一切的喜怒哀怨。”这样一着笔,既写了刑警作为普通人的精神境界,也表现了他们作为刑警特有的性格、思想和风采。
单不说刑警李朋在居民楼盘查时英勇牺牲的壮举,只提刑警张吃茶叶蛋的日常生活情景。抢劫案发生的那一刻,他正在享用老婆为他做的茶叶蛋。“那天早晨的鸡蛋也仿佛噎在嗓子眼儿下不去了,打嗝总是一股鸡屎味儿,那天张第N次发誓再不吃鸡蛋。”“这多少有点孩子气,可却是一个刑警最美好的期盼。刑警是干什么的,还不就是破案的,刑警破不了案就和工作织不出布农民种不出粮食一样,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中国刑警牺牲得太多太多,就连安安稳稳地吃一顿饭,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当刑警,你就注定牺牲很多,就算是工作一帆风顺的技术分队长,那个抽烟喝酒大嗓门儿说话的假小子,立过三次二等功,当过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又怎么样呢?先后三个男友离她而去,她早就凄凉地宣布真的准备好当一辈子女光棍了。”汤显祖在《牡丹亭•写真》中有这样一句话:“三分春色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刑警的苦衷有谁知晓?
正是在这些极普通的人物身上,在这些极其平常的吃喝拉撒中,透着一股雄浑豪迈的气势,透着一种中国刑警的精神,“这些受了一辈子刺激的老家伙,构成了中国刑警的第一团队,打下了中国刑警的精神基础。这种精神是一种狂热的对案件的痴迷、对自身职业的热爱和一种由此而演变出的刚硬、骄傲、粗野、机敏、勇敢和大大咧咧。”
公安作家张策能从历史的高度,从人类的命运高度来把握笔下人物,表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构建新的国家形象,寓崇高于平凡之中,揭示了生命的辉煌在于奉献。这说明了作家的视点,有其独特与高超的一面。
湖北警官学院(北院)宣传部 张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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