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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文学

人性化执法 与奥运同行——读张笑天的《山地车》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张友文 发布时间:2008-07-31 22:21:59 浏览次数: 【字体:

 

75《光明日报》第6版上面有张笑天的小说《山地车》,让我读出了人文关怀。因为其表达的思想内涵与奥运精神是一致的,于是趁奥运在我国召开之际,写下此文,以资纪念。

《山地车》可以列入公安文学的范畴,因为文本中涉及警察的篇幅有相当大一部分,讲述的故事是警察如何人性化执法,如何为构建和谐社会而默默奉献的。

小说中的“我”扮演父亲的角色,处于社会底层,“下岗好几年,又死了老婆的人。”其生活的艰辛程度可要想见。女儿小梅好不容易考上了离家十五里外的重点中学,本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必须为女儿上学的自行车发愁,“我砸锅卖铁也得给她买一辆自行车,一天来回三十多里,当爹的怎么也不忍心让孩子用步量呀!”

于是我揣着和女儿从牙缝里攒下来八十块钱到街上给女儿买自行车。大商场里的自行车价位高得吓人。经旁人指点,我来到废品收购站花了七十五元买了一辆七八成新进口车,留下五元钱自己吃盒饭和买给女儿最喜欢吃的千层饼卷绿豆芽。这一细节写的是父女情深,充满温罄,让人掉泪,并没有像女性主义写作那样一味地解构亲情,给读者留下的是失望和绝望情绪。

更让人感动的情节还在后边,那就是警察如何实行人性化执法的。我将那辆车停在小饭店门外,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它。当一伙民工涌进来时,我的视线被挡住了。就这样,一眨眼工夫自行车被人“借”去了。“我坐在小饭馆前放声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旁边有人“点拔”我,让我也去“借”一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在停车场外面徘徊了许久,终于下手了。“正当我庆幸得手时,我面前出现了山一样的影子,一抬头,我吓得筛糠了,一男一女两个巡警站在我眼前,盯得我胆寒。”

人脏具获,想不承认也不行。“看来,我今个儿是要坐牢了,我不回去,女儿不急疯了呀?一旦公安局的人去告诉她,你爹是个小偷,被我们拘留了,她会怎么样?我这个爹今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她?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当李队长把我往拘留所送时,我给他跪下了,我从怀里掏出千层饼卷豆芽,捧给他,淌着眼泪,求他把饼送给我女儿,求他别告诉小梅说我当小偷被拘留了,不为给我留脸面,只求给孩子留个做人的尊严。”

人民警察还真的答应了我的请求,不仅将我偷车的事情隐瞒,而且将千层饼卷豆芽给我女儿送去。这是我从拘留所出来以后才得知的。当我走出号子时,看到了那天逮我现行的李队长和警官小吴,我还以为他们是往号子里送人的。没有想到他们是专程来接我的。“李队长用挺严厉的口气警告我,绝对不许伤害小梅的自尊,绝对不准泄露实情,不准透露我失踪的两天是进了拘留所。”“这可能吗?这曾是我的不合理要求,人家当时并没答应呀!怎么今儿个反过来了呢?”“小吴告诉我,他们到我原来的厂子、郊区街道都访察过了,我确实没有过污点,听她的口气,我这次‘失足’,是一时鬼迷心窍,可以给我留面子。”“我快哭了,再三称谢,感谢他们这么有人情味。”“李队长说,更多的是出于对小梅的爱护。为的是保护一个孩子纯洁的灵魂不受伤害。”“这就知足了。我向他们发誓,今后不管到了哪一步,也不能走歪一步路。”

李队长和小吴关心小梅,不伤害她的自尊;顾及我的面子,替我保密,这就是人民警察在播洒人文。以人为本是中国共产党人最核心的感召力,是全体公民最核心的认同力,是中华民族最核心的凝聚力,是社会主义最核心的和谐力。

作品中还有好几处都是人文关怀的写照。如警察得知我会酿酒的手艺,“他们给我在一家葡萄酒厂找了个位子,我又上岗了。”在女儿小梅上学前夕,警察还为小梅买了一辆新自行车。“我的眼泪刷一下流下来,这不明摆着吗?是巡警们出钱,替我这当爹的给女儿买了这辆山地车,以我的名义送给了小梅!我懂警察们的心,为了一个家,为了一个孩子健康成长,他们用自己的心血编了一个天大的谎言,我此生有半点对不起人的地方,都枉为人啊!”

此小说到此打住也是一篇至文了,但是作者又再次深入挖掘人民警察的高尚品格。人民警察之所以这样做,决不是沽名钓誉。这不,当记者得知此事之后,“劈头就问,民警感化小偷,人性化执法,李队长想把这爆炸性新闻藏起来呀?”听到记者这么说,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李队长恼了,把几个记者推出门去,我也跟着出去。“李队长正在冲记者们发火,他说,你们都是道听途说,根本无此事,如果谁望风捕影地报道,将会承担法律责任。”

如果李队长顺水推舟,不仅会博取一个好名声,而且还会成为万人瞩目的典型,还有可能立功受奖,加薪晋级。但是,从李队长态度的坚决,读者可以领略到人民警察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弱势群体,与他们心相连、手相牵、情相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仁爱精神在人民警察身上得以继承发扬。李队长和小吴并没有像有些个体老板那样:在向穷苦孩子们“献爱心”时,还不忘在大众场合让他们与自已拍照合影,慈善动作背后的真实目的是为自己或为自己的产品及企业作广告宣传。

读完此小说,将它与美国欧·亨利的《警察与赞美诗》相比较,就会发现中西警察处理问题方式的不同。《警察与赞美诗》中的主人公索比不是因警察的关怀而下定决心改邪归正,而是因从老教堂传出的赞美诗让他心理受到涤荡而弃恶从善的,说明了宗教这种精神鸦片比国家机器更有教育说服力和感召力,而张笑天笔下的警察是用人性化执法去感化小偷,使其灵魂受到一次彻底的洗礼。

在申办2008年奥运会时,我国提出了“科技奥运、绿色奥运、人文奥运”三大理念。小说《山地车》所传达的人文关怀意识与奥运理念是契合的。

因此,欣赏此小说,感受与奥运同步的人文精神,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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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车》 张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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