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法学院教授 刘凯湘

　　大家好，今天我们这一讲,主要是关于乘坐出租车当中的一些法律问题，其中主要是合同法的问题，当然这个专题它也会涉及到像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这样一些法律。现在在城市里面，咱们坐出租车是一种普遍的交通工具，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形，乘客跟出租车司机发生纠纷的这种情形也不少。从实践当中来看的话，比较多的问题是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乘客投诉司机绕路，第二个是乘客投诉司机拒载，这两个问题比较普遍的，我们今天要谈的问题也是结合这样两个问题，来分析当中的一些法律问题。

　　我们首先来看一个案例，在北京一个乘客从东边、从燕莎商场去西边、去海淀万柳看一个朋友，他第一次去，也不熟悉具体的路线怎么走好，朋友就告诉他，我这个地点在海淀区万柳一个小区，然后哪个楼、哪个牌号都告诉了他，他就写在纸条上了，上了出租车以后，他就告诉司机，我要去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去，你看怎么走好？司机一看万柳，他说是不是那个万柳桥啊？乘客他也不清楚，他说可能是吧。然后就上路了。上路了就开（车），开到哪儿去了呢？开到丰台那个万柳桥去了，到了万柳桥他找不到啊，按照那个门牌号码找不到这么个小区，他就打电话给那个朋友，他说我怎么找不到你那个小区，朋友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他说我在丰台万柳桥啊，他说这差哪儿去了，他说我在海淀万柳桥，你赶紧掉头回来，然后这才开回来，这来回出租车费八十多块钱，然后这个乘客就不干了，说你这个司机你这是绕路啊，故意绕路的，我到海淀的万柳，结果你开到丰台的万柳去了。这样双方就发生一个纠纷，这是一个典型的关于是不是由绕路引发的一个纠纷。

　　其实，出租行业里面它是有规范的，咱们城市出租车管理办法当中，它其中就有一条，就是说出租汽车司机你行驶的这个路线应当按照合理的路线，或者乘客要求的路线行驶，这就告诉我们，咱们坐出租车，你走哪条线路，它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正常的情形，合理的路线，从出发点到目的地怎么样走是最经济的，路线又是最短的，但是同时比如说不堵车的，避开车流的等等这种情形的，这称为合理路线；第二种情形是乘客自己主动提出来了，有的乘客他可能自己对路线比较熟悉，或者他愿意走哪条路线，他一上车以后就会告诉司机，我去什么地方，你走哪条路线，按照这两种情况来行驶的话，这都是合理地行驶，也就不存在司机绕路的问题。

　　在第一种情况之下，关键是叫做合理路线的判断，什么叫做合理路线？比如说，（在）北京你从燕莎上路上车，比如说去复兴门，去百盛购物中心，如果从这个距离上来讲，最好的最近的路线应当是先往南，然后走长安街，一路就过去了，由东往西，这可能是从距离上来讲最近的、最合理的，但是呢，大家都知道，长安街非常塞车，不好走的，也许你往北走三环，走到蓟门桥，然后走二环过去，它的地理距离上路线上要绕远一些，但在时间上，那就可能还要快一些。所以，在这个距离相等的情况之下，差不多的情况之下，当然是找一个行驶最畅通的路线，有的时候距离路线稍微远一点但是更畅通一些，我们也认为这还是一个合理路线的，当然你总不能绕一个大圈，绕出正常距离的几倍去，那就不行了。

　　第二个就是关于乘客要求的路线，如果是乘客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这个行驶路线，这就不存在绕路的问题，即使客观上它是绕路了的。有的乘客他怕堵塞，他特别烦堵车的，他宁愿多绕点路，宁愿多掏点钱，但是走得痛快，第二个时间上又有保障，所以乘客选择了路线的话，即使客观上它绕了路，但是司机是没有责任的，所以照照乘客选择路线的时候，关键有这样一个问题，有的时候乘客做不出选择，他不清楚，特别是外地一个旅客，他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到了北京、到了上海，他去一个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哪个路线更合理、更经济，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征求司机的意见，我要去这个地方，你看哪条路线最好，距离最短，时间又最快，司机可能会说你要保证时间的话呢，不一定是距离最短的，那你看我可能提供个路线给你选择有几条路线，当司机提供了几种选择的时候，这样走也可以，这样走也可以，那么哪条路线他可能遇到的问题是什么，那么乘客你自己做出选择，这个时候也是属于乘客自己的要求，因为我提供了几个方案给你，最多定夺的决定权在你乘客手里面，你后来选择了这么个路线，最后假定这个路线堵车了，遇到了这样的风险，这个责任你也不能在司机的，不能追究司机的责任的，所以说，司机如果说在这两种情形之下，行驶的路线都不构成绕路，但是在实践当中，确实有这样的情形，这个司机趁乘客不熟悉地形、不熟悉路线，尤其是外地的（乘客），他（司机）可能故意给你绕路，一听口音外地的，其实这个距离也不远，最合理的路线应该怎么走法他也清楚，可是他趁你不知道，他就故意在那儿绕的，像这种情形既没有征求乘客的意见，又没有选择最为合理的线路进行行驶，这个时候乘客是可以要求出租车司机退还由于他多绕路而收的车费，这是关于绕路的一些主要问题。作为乘客这方面，如果你自己坐出租车，假定你自己对某个路线你经常坐这个线路，你很清晰，哪个最经济，最短，最不堵车，你可以提出来，司机不能拒绝的，你有权利选择这个路线，这是一种情形。第二种情形如果你一旦你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就不能再去说司机绕路，即使客观上是绕路了的，因为这个线路是司机按照你要求的线路，或者说你选择的线路来行驶的，如果你自己不提出要求，或者不进行选择，那么就是由司机来进行一个合理判断，按理说你出租司机，你做这个行业，你应当了解这个城市具体的地点、地形，从出发地到目的地哪个线路最为合理，你应当按照一种惯常的标准，常人的标准来给乘客选择一个合理的路线，如果违反了这一条，乘客就可以以绕路这样一个理由来要求司机承担相应地责任，这种责任一般是什么呢？就是说你绕路而多出的路费，本来十公里的，你绕出去了十五公里，那么这个五公里的路费应当给退换的。当然在这个绕路的时候，有的时候可能还不仅仅是一个增加路费的问题，可能会有更大的、其他的损失。

　　比如说你去火车站，春节期间火车票很紧张，很不容易通过朋友买到了一张火车票，结果这个司机绕路，等到了火车站，晚到了，火车开走了。就是你再去弄一张火车票是很不容易的，可能要推迟几天才能走。又假设可能正好是一个商人，他要赶上一个飞机，从北京到广州参加一个商务谈判，要签一个商务合同，结果你把人家航班给耽误了，指的是由于你绕路耽误的，那么这种损失，那是不是你还要陪我预期的这样一个商业机会丧失的、签约机会丧失的损失呢，那这个合同的订单可能是几百万的呢。通常而言，如果是构成了一个绕路，那么他的司机的责任，它应当就是一个由于绕路而增加的这些费用损失，当然包括譬如你绕路可能经过一个高速公路，本来可以不走高速的，结果你走高速，可能还有高速路的过路费，像这种因此增加的费用损失，司机应当承担。

　　但是像由于你绕路以后导致了迟延到达目的地，下一步的这种损失，在这种旅客合同来项下来说，它不是一种承运方违约而能够预期到的损失的，所以这种损失它不在旅客运输合同当中的损失，它已经超过了一个合理预见范围，和我们讲得合理预见规则的一个限制了，这点需要注意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拒载的问题，刚才我们讲到过拒载，出租司机拒载的情形，在实务当中，是乘客反映最为恶劣的一种违规现象，而且很多城市来说也把这个作为一个城市形象的一种反映的，特别是对于外地乘客刚到一个地方，打的，结果司机老是拒载，这会很影响一个城市形象的，当然它更多的是侵犯了乘客的这种权利，什么叫做拒载呢？就是司机没有正当理由，而拒绝乘客搭载出租车。实践当中司机为什么会拒载呢？他本来是干这个的，靠这个挣钱，怎么还有乘客搭车他还不愿意、还拒载呢？这往往是一种不正当的理由，通常有什么理由司机会拒载呢？第一你要去的地方，这个路线特别堵塞，这个出租车它是靠速度，跑起来多拉几趟活，多拉一些距离，他才有收益才有利润在里面，同样，拉几个乘客，同样拉十公里，如果你十分钟走完了，他接着干下趟活，他的利润就增加了，如果半个小时还在那个十公里，还这一个乘客，当然他的利润会受损失，有这个情形的，所以你去的地方，一听说是去北京中关村，那个地方很堵的，他就会找个理由，我下午要开会，下午公司组织学习，我要交车了，到了我交车的时间了，我得赶紧交车去，来不及去那个地方，他会找这样一些理由来，这是一个。

　　第二种情形是什么呢？他有时候等候，比如说在宾馆门前等候那个乘客的，在机场、在出租车等站地，火车站之类的，一等等一两个小时，两三个小时，一般是希望等一个路途比较远的，结果等了几个小时，结果这个乘客一上车去什么地方，就几公里，一二十块钱，他觉得划不来，他也会拒载。还有一些其他的情形，比如说一看你这个乘客这么多，三五个彪形大汉站在路边截一个车，他可能有点安全方面的担心，有的可能是一看这个乘客拿这么多行李，大包小包一大堆，他可能也会不愿意，有的一看这个乘客打开车门一股酒气，喝醉了酒，它有各种情形会导致拒载的，这个当中应当说我们前面讲得这些情形，都不构成你拒载的理由，不构成的。你在一个城市当中经营出租车，这个行业，那么这个城市范围的任何一个地点，只要是正常的居住、工作、生活的地点，他乘客要去你都应当去的，你不能因为这个路线太堵车，耽误我挣钱，你拒载，这不行的，你也不能认为乘客多你拒载，当然比如说一个出租车只能坐四个，前面坐一个后面坐三个，如果你有五个人，他拒绝最后一个人上来，这没有问题，这是他的权利的，因为这是违反交通法规的，他不能超载，但是你不能认为一看有几个人，你就拒绝停车，那是违规的。

　　还有比如说我们前面讲的，你等车等了可能一两个小时、两三个小时，可现在你排队排上了哪个乘客，他去什么地方，你就应当搭载的，你（司机）别认为我太亏了，我等了好几个小时，结果等了这么一个近距离的，这些都不构成理由的，所以凡是遇到拒载的时候，乘客都有权利向出租车行业的主管部门，北京比如像北京市交通委员会，这样的（部门）进行反映，或者发展委员会进行反映，当然也可以向消费者协会进行投诉的。

　　但是，这当中也有一个问题，要提醒咱们乘客，就是在有些情况之下，司机拒绝乘客搭载，不构成拒载，不是违反行为的，哪些情形之下司机可以拒绝呢？下面这些情形是可以的。

　　第一，出租车不是处于空驶状态，就是已经搭乘人了，已经有乘客在上面了，你招手他当然可以拒绝停车，这没有问题的，因为这个有个什么问题呢？比如说在有些地方，它有那种所谓合伙搭车的，去个地方，如果正好顺路的话，已经坐了个人，如果另外一个乘客又招手，他司机停下来问你去什么地方，正好顺路的你们俩一块坐然后分担这个车费，这种情形。但是，从出租司机方面来讲，我上面搭乘了乘客，你招手，我绝对是有权利拒绝的，从已经上车的这个乘客来说，他也有权利拒绝你停车的，因为我上车了，等于现在到这个目的地之前，是我把这个车租下来了，我们之间有个租赁合同的，有个运输合同的，没有我的合同，除非我自己允许，我同意，你再搭个乘客上来，如果我不同意的话，我有权利选择的，你不能再搭乘的，所以出租车已经处于运行状态，已经载有客人的，他拒绝停车没有问题。

　　第二，按照法律规定不允许停车的地方，如果你乘客招手，他拒绝停车，这不构成拒载，因为有的时候有的乘客可能不太懂交通规则，但是司机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停车的，一停车警察就会过来罚我的款，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停车的，我可能开过去了，结果乘客把这个车牌号记下来了，说他拒载，其实这可能不是拒载的，因为这个地方他不能停车。

　　第三，按照法律规定，在那种不能行驶的路线上，或者说不能走的那种路线上，不能通行的路线上，比如乘客你上车以后，你要求说我要去什么地方，你这样走，我选择一个路线，我要求你这样走，但是司机说这个路今天不能走，今天实行交通管制，或者正在修路、正在施工不能这样走，但是乘客说没问题，你放心，出了问题我负责，这个时候，这种对于乘客的不合理要求，司机可以拒绝的。有的时候也包括一些像北京就有可能交通管制，有外宾来参观访问，或者有重要领导人出行的时候，它可能有些交通管制的，平常你可能走这个路没问题，现在这个时候就正好不能走，但是你乘客也要求走这条线路，他是可以拒绝的。

　　还有第四种情形，出租车一般它是由城市经营的，所以叫做城市出租车，如果说你某个乘客你搭载出租车，你要出这个城，你要到郊县去，到偏僻地区去，这个时候司机他会要求你，到公安部门或者是出租车营业管理部门要去办理一个验证登记，这是法律规定的，也是为了保障乘客的安全，也是为了保障出租车司机的安全。你出城你要办一个验证登记手续，哪个车，车户是什么？乘客是谁？姓名，你的身份证号要登记下来，如果要出了事情，公安部门便于联系，便于调查提供线索，那么你要求去郊区，没问题，我同意的，但是我要求你去办理相关手续，而乘客拒绝办理这种手续的时候，验证登记手续的时候，司机可以拒绝，这个是可以拒绝的，

　　另外的话，还有像一般都会有这样的规定，好多城市里面的出租车管理办法里面，到了晚上11点以后，出租车行驶的时候，那么乘客是不能坐副驾驶位置的，只能坐后排，但是如果乘客坚持他非要坐副驾驶位置，这个时候乘客可以拒绝的，你像有的城市，比如我们去香港，它那个出租车告示里面，每个出租车上都写上了的，到了晚上以后司机是有权利拒绝乘客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像这些情形之下，不构成拒载，或者说司机是有权利拒绝乘客搭载的，这里也是需要注意的，这是我们要讲的第二个大的问题，对于拒载的理解。

　　第三个问题，在出租车当中，关于乘客是不是可以拒绝支付车费的一些情形，乘客坐出租车，我前面讲到过，这其实已经是一个合同关系，已经订立了一个合同，我们称之为旅客运输合同，旅客是合同的一方当事人，当然他同时也是运送的对象，那么另外一方就是这个出租汽车公司，但如果是个体户个体营业，那就是这个个体户了，他是承运方，这是个合同关系的，在合同项下，乘客的主要的义务就是到了目的地以后，支付车费这是你的义务，这是法定义务，应当支付的，车费的支付通常来说，应当是根据计价器，现在可能绝大部分这种城市里面的出租车，都安装有计价器，所以他应当按照计价器所显示的车费来进行支付，但在实物当中有这样一些问题。

　　第一个关于过路费、过桥费、过渡费，坐轮渡的过渡费这样一些费用，应当是由谁来承担的问题，只要是合理路线，或者是乘客所选择的路线，如果在这个当中需要交纳过路费、过桥费、过渡费等等这样一些费用，这些费用应当是由乘客负担的，这在计价器显示的车费

　　以外的费用，由乘客负担，实物当中主要是这样一些费用，有的时候可能还有其他一些费用，比如说你到一些单位里面去，到学校里面去，有的学校你出租车进去它也收你一块钱，收一个费用的，像这种费用也应当是乘客来负担的，除非你双方上车之前有了相反的约定，说好了，只要你没有相反约定的时候，这种额外的费用应当是乘客负担的，这是一点，当然这个我讲了有一个例外，假定是由于司机故意绕路，而发生这些过路费、过桥费、过渡费，那应该是司机自己承担了，这是一点。

　　第二点在有个地方，它可能不是按照计价器来费的，是协议收费的，有这样一些情形，尤其是中一些中小城市，你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下了公共汽车站，你要去打出租车，一般都跟你讨价还价，去什么地方，二十块、五十块，然后乘客，也杀杀价，它是协商的，他有表可能也不打，不打计价器，有些小地方的行业惯例来说，也不能说他违反法律的，双方自愿，我乘客大体也知道那个地方有多远，可能一般三十块钱，你说三十五块钱，那我也行，如果双方在开始的时候，协商好了价格，那么不按计价器（收费）是允许的，必须双方同意，甚至是包括有的时候在大城市，比如说你到天津，三百块钱，那么走京津唐高速，往返有个高速费这个谁负担，如果你是打表走，应当是乘客负担的，如果你是协议，那么你这个三百块钱是不是涵括了这些过路桥、过桥费，那就商量清楚了，那等于说可以协商了，这是第二点。就说在乘客和司机达成协议的情况下，可以不按计价器显示的车费来交，而按双方达成的车费价格来进行收费，这是允许的。

　　第三个，什么情形之下，乘客可以拒绝支付车费，按照法律规定有两种情形，第一种情形，出租车没有安装计价器或者有计价器使用，这个时候乘客可以拒绝支付车费的，当然这个前提我前面也讲到过，如果你双方商量好了，不按计价器显示，那是按照约定的，约定除外，适用合同法的基本原理，但是如果乘客坚持要求按计价器结果你不按计价器来，那你就可以拒绝支付的，这是一个情形，关于计价器的问题，而且按照法律规定，如果说乘客有怀疑计价器作弊的，计价不准的，有的司机可能会自己动了手脚在里面的，我平常走这个线路二十块钱，怎么今天同样的线路同样的时间怎么三十块钱？你可以投诉，专门就这个计价器问题进行投诉的。那么第二种情形，如果是司机无正当理由绕路的，这种前面讲到过的，不合理绕路的，对于绕路增加的费用，你是可以拒绝支付的，当然有的时候，在实物当中还有其他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形。

　　假定比如某个乘客他坐出租车，他从甲地到乙地，说好了，当然他跟司机说，中间在丙地我要停一下，我去取个东西，你等我一下行不行？因为生活当中有的司机反映这样的情形，到了一个地方，（乘客）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等了半天见不到人了。有这样不讲文明的乘客的。所以司机从保护自己权利这个角度来讲，他也可以提出个要求的，所以我们认为像这种中途停经的时候，要么我等待你，你给我一个押金，这是合理要求的，你拒绝支付个押金，那么你给我结算，我会等你，但是前面的（费用）你给我结算，除非你给我押金，如果你不给我押金，我司机可以选择，我们前面的前半程先结算，然后你上来以后咱们再算，这样的话我也不受约束，你说等两分钟，我等了十分钟你还不下来，我走也不算违约，对不对，所以这样可能更为合理一些，如果乘客说既不愿意支付押金，又不愿意对前面的进行结算，就要求司机在那儿等着，这对司机来说是不公平的，有风险的，所以这个权利选择应该在司机，他有这个权利进行选择，或者对前半程进行结算，或者你给我押金，我愿意等待你，那么继续算也是可以的，好今天这一讲我们就先到这儿，谢谢大家。